第二天,将醒未醒,意识正模糊的时候,洛小夕恍惚产生了错觉。
“陆薄言,让我走吧,我不想再留在你身边了,你既然一开始就因为不想让我涉险而忍着不去找我、不见我,为什么现在却强迫我跟你一起冒险呢?”
离婚。
萧芸芸想了想,还是决定只复述沈越川的前半句,告诉苏简安:“表姐,表姐夫那个无聊的助理说,表姐夫的伤口都处理好了。他没来医院就代表伤得不重,你放心吧。”
也许对苏简安来说,他和谁在一起,和谁发生关系,都已经和她无关了。
江少恺还是很疑惑:“韩小姐,你铺垫这么多是想说……?”
最后,苏亦承被护士拦在急诊室门外,望着紧闭的大门,他十年来第一次觉得无助。
一瞬间而已,陆薄言却好像老了几十岁,背无法再挺直,脚步也不再意气风发,像个迟暮老人那样蹒跚踉跄。
洛小夕很高兴,特地早一个小时下班,从饭店打包了很多平时老洛和妈妈爱吃的菜到病房,饭菜的香味彻底压过了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。
江少恺叹了口气,果断替苏简安关了网页,“别看这些了,媒体会夸大其词你又不是不知道,自己吓自己有意思吗?”顿了顿,又补充了一句,“女人就是爱胡思乱想。”
第二天苏简安应该去上班。
苏简安迅速整理好糟糕的情绪,挤出一抹微笑:“有命案,下午工作比较多。你……下班了?”
她径直走向四楼的一个包间,摘下墨镜,露出漂亮的大眼睛。
陆薄言亲自写了一封电子邮件,承诺不会裁员不会减薪,他会带着大家度过这次难关。
“再不给我松开我什么都不说!”
是的,她仅仅,有一次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