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苏简安走后,陆薄言就天天加班到半夜,他们这帮苦命的也跟着遭殃。 不过,没有把陆薄言吵醒,这些力气就算没有白费。
“比我想象中快。呵,我之前小瞧你了。” 但绝对没有一个场景是这样的:在卧室的床上,一枚像样的戒指都没有!
赶到医院的时候急救还没有结束,洛小夕望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,突然有种虚脱的感觉。 唇不那么干了,苏简安皱着的眉也逐渐舒开,陆薄言放下水杯,在床边静静陪着她。
苏简安没能站稳,踉跄了两步,往后摔去 她觉得有必要从苏亦承那儿找回平衡
只要说她什么都不知道,哪怕最后的后果十分糟糕,她也可以全身而退。 可是都没有,陆薄言弯身上车,就一座悲怆的雕像似的坐在后座,目光晦暗,一动不动,只有额头上的鲜血在缓缓的往下流。
临睡前,苏简安又吐了一次,情况比之前都要严重,吐得胃都空了,脸色苍白如纸,看起来没有丝毫生气。 “还不行。”苏简安摇摇头,“除非他扳倒康瑞城了,否则,我永远不能告诉他真相。不然的话,康瑞城一定会把那些资料交给警方。现在陆氏要推翻偷税漏税的案子,如果这时候爆出陆氏的黑历史,不会有人相信陆氏是清白的。”
三个月,似乎不是很长。但对他而言,这段时间漫长得像是过了三个世纪。 他的力道不容拒绝,紧紧的把苏简安按在墙上,吻得霸道而又直接,把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。
“……我承认,我还爱苏亦承。”洛小夕低下头,“但我和他永远没有可能了,我更不会和他结婚。” 那天从江园大酒店回来后,陆薄言的脸一直是阴的,分分钟风雨大作的样子,老员工都不敢轻易和他打招呼。
“陆薄言!”苏简安低吼一声,鱼死网破的打断陆薄言,“你要是敢动少恺一下,我立刻就去法院起诉离婚!” “今天是我太太生日,她希望我陪她坐一次火车。”陆薄言倍感无奈,“可惜我们的座位不是相邻的。”
洛小夕果断遮了痕迹,“我就当你是在夸我男朋友了!” 苏简安不敢让他看出自己的幸灾乐祸,滚到床里边笑着提醒他:“接电话呀。”
洛小夕几乎是冲进医院的,路上撞了人也只是匆忙的说句抱歉。 他怎么会伤害陆薄言?
“嘶啦”一声,洛小夕觉得身上一凉,再也没有机会回答。 “……”
她知道挣不开苏亦承,任由他禁锢着她,雕塑似的冰冷的僵在他怀里,冷然道:“苏亦承,我们没有可能了。” 洛小夕离开三个月,就像苏简安说的,并没有太大的变化,她只是把头发剪短了,皮肤也没有离开时白|皙,但丝毫不影响她张扬的美。
他只能默默祈祷苏简安可以招架得住陆薄言了。 “小夕,”苏简安的声音听起来无力而又虚弱,“你来我家一趟吧,不是丁亚山庄,是我在常德路的公寓。”
说着,江少恺递给苏简安一张复印件:“这是洪庆当年入狱时拍的照片。没办法拿到原件,我让人复印了两张。” 如果这些东西交给警方,陆薄言……难逃帮穆司爵洗钱的嫌疑,到时候不止是他,穆司爵也将被波及。
回到家,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陌生的年轻女人,金发碧眼,白肤高鼻如假包换的欧洲人。 韩若曦暗中倒抽了口气,警惕的盯着康瑞城:“你要干什么?”
苏简安早已没了刚才冷漠决绝的样子,蹲在地上,小声却绝望的呜咽着,像一个面临屠刀却无法反抗的小兽。 “为什么?”陆薄言几乎要揉碎那些印章齐全的单子,声音在发抖,“到底为什么?”
“小姐?”厨师头一次在厨房里看见洛小夕,笑了笑,“饿了吧?再等等,早餐很快就好了。” 陆薄言甚至不用看她,就已经知道她想做什么。想跑?想想就好。
小陈把咖啡给苏亦承放下,“苏总,要不……你跟洛小姐坦白?” “少夫人!”刘婶忙跑上去,在楼梯中间就截住苏简安,“你这是干什么?有什么误会等少爷晚上回来,说开了不就好了吗?这样闹,伤感情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