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卧本来是陪护间，但因为没人住，被陆薄言当成了书房用。康瑞城取出消毒水，不容置喙的命令：“把手拿开！”

她就像寻到一线希望，忙问：“妈，曾祖父最后怎么样了，哮喘有没有治好？”沈越川也懒得解释了，叮嘱道，：“盯好，有情况随时联系我。”

跟他闹的时候，他再怎么过分，也没有让萧芸芸承受过任何疼痛。萧芸芸又处理好他的居家服，递给他：“你可以去洗澡了。”

萧芸芸当然知道这样很危险。不过，偏执的哭了一场，堵在她心口上的那块大石似乎也挪开了一点，她终于不再连呼吸都觉得疼痛。

都是受过不少伤的人，康瑞城包扎伤口的手势异常熟练，许佑宁想起她替穆司爵挡了一次车祸之后，穆司爵也曾经粗糙的照顾过她。康瑞城眼里的笑意满得几乎可以溢出来：“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你跟我道谢。”

可惜的是，之前她甚至不知道沈越川这个哥哥的存在，更别提和他一起长大了。不同于刚才和沈越川唇枪舌战的时候，出租车一开走，她整个人就蔫了，蜷缩在出租车的角落，像一只受了伤被遗忘的小动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