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上,陆薄言拿着相机坐在床边,她靠着床头半躺着,歪着头靠在陆薄言的肩上,两人都在看着单反的显示屏。
“从小到大,越川一直认为自己天生就是孤儿。”陆薄言解释道,“现在,他的生活里突然多出几个亲人,我们要给他时间适应。”
“表姐,”萧芸芸突然问,“你的预产期还剩几天啊?”
苏简安眨了一下眼睛,很无辜很实诚的说:“因为你这件事情最不重要……”
她就像寻到一线希望,忙问:“妈,曾祖父最后怎么样了,哮喘有没有治好?”
秦韩迟疑的打开车锁,趁着萧芸芸还没下车,忙补了一句:“我上午陪你一会?”
服务员还来不及应声,苏韵锦就说:“这么晚了还喝咖啡?喝点别的吧。”
虽然知道打了麻醉,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象冰冷的手术刀划破苏简安皮肤的画面。
这场戏好不容易演到最后的关键点,她不能在这个时候露馅。
小相宜毕竟是女孩子,胆子比哥哥要小,一碰到水就害怕的哇哇大哭,好看的小脸皱成一团,看得护士都觉得自己在欺负刚出生的小孩,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给她洗。
哪怕是她,也从来没有在陆薄言脸上见过这种表情,那么柔软温和,眸底的宠爱呵护满得几乎要溢出来,令人完全不敢想象他就是陆氏那个作风冷硬的陆薄言。
苏简安觉得哪里不对,拉过陆薄言的手看了看他的手表,指针指向五点十五分。
陆薄言:“……”
沈越川看着苏简安,感叹了一声:“我也觉得神奇。”
萧芸芸正想骂人,手机突然响起来,屏幕上显示着沈越川的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