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的身体还是有些僵硬,大脑里似乎满是陆薄言低沉的声音,她差点哭了:“怎么抬啊?” 苏简安边脱鞋边问:“这房子,是徐伯说的那位老厨师的?”
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陆薄言突然变得很忙,晚餐很少回来吃,早上也不见人影了。 “没事。”陆薄言看着她笑了笑,低声说,“我没那么容易醉。”
苏亦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纠缠起几个月前的事情来,洛小夕以为他早忘了,但是他没有,那明显也是埋在他心里的一颗定时炸dan。 刚才陆薄言就已经喝了不少了,现在他的酒杯又一次接着一次空下去,苏简安担心,但是也不能当着一群男人的面说什么,只是暗地里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。
“他隐居到这里后特意请人建的。”陆薄言问,“你喜欢?” 以后要是每天都这样花痴那还怎么玩?
“我……”苏简安看见他手上的药才恍悟,艰难地一字一句的说,“我觉得你要给我擦药……” “陆,陆薄言?”苏简安疑惑他要干嘛?
苏简安朝着陆薄言笑了笑:“小夕赢定了!” “是!”
助理醒目地附和:“是的是的,不会浪费。陆太太,你放心好了,都交给我们。” 可是她在冷藏柜里看见了很多冰淇淋。
说着她和陆薄言一起进了电梯,明净无尘的电梯门关上,轿厢缓缓下降。 陆薄言随手把球拍交给球童,牵起苏简安的手往太阳伞底下的休息区走去。
无端的,陆薄言的脸又浮上她的脑海。 苏简安信誓旦旦,笑起来阳光明媚,这样的笑容盛在她那样精致的小脸上,让人觉得赏心悦目。
远处的舞台有声音传来,锣鼓声铿锵清脆,生旦的声音嘹亮清越,听起来别有一番滋味。 “等你。”
某人空前的好说话,示意她坐,见她不动筷子,问道:“你不吃?” 他的声音似有魔力,穿透夜色抵达苏简安的双耳,她不自觉的就跟上了他的脚步。
这意味着什么,苏简安根本不敢深入去想,拉过被子连头都蒙住,在黑暗里用力地闭着眼睛,只希望下一秒就可以睡过去。 还是就像沈越川说的那样,她喜欢了多年的那个人,是江少恺?
她有无法反驳的借口 高中快要毕业的时候,她无意间在一本财经杂志上看见他。
那是专属铃声,意味着有急事,陆薄言蹙着眉转身出去了。 撞了个邪,江少恺长得也不赖啊,读书的时候江少恺贵为“镇校之草”,每天都能收到情书和表白,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几乎可以开一家店,可为什么和江少恺呆一天她都不会脸红心跳。
苏简安还记得陆薄言说过今天要带她去一个地方的,乖乖把手交给他,一路上都在想陆薄言会带她去哪里。 “抽烟的姿势这么熟练,有十几年烟龄了吧?知道你的肺现在是什么样的吗?”苏简安描绘得极有画面感,“长满了黑点,像发霉一样。”
就算今天晚上苏亦承带她来了,他们也还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。 江少恺坐在那边大声地耻笑苏简安:“胆小鬼!怕等不到陆薄言了吧?”
“江先生。”陆薄言突然看向江少恺,苏简安以为他是要找江少恺算账,忙拉住他想解释,却听见他说,“谢谢你告诉我简安受伤的事情。” “沈越川,还有你哥。”
上次在追月居和陆薄言偶遇,点了一大桌子菜吃不动的记忆太囧,她发过誓了,死也不会让那种事情再次上演。 此刻,洛小夕正开着她心爱的红色小法疾驰在去承安集团的路上。
“你也觉得我在玩?”洛小夕瞪江少恺,“靠,都说了不是了!我是认真的我是认真的我是认真的!我想要当模特!” 对付这种人,洛小夕最有招了:“旋旋,你这是嫉妒简安有陆薄言这么一位老公呢?也对,你不嫉妒才怪呢,你爸妈急着要把你推销出去,可就是没人愿意接手,你也就只能嫉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