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值深秋,畏寒的人已经围起了围巾,苏亦承到民政局门前的时候,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,额际的黑发微微湿润。
没想到她今天又来这招,目光一如当年:明亮,雀跃,充满期待。
听完很久,陆薄言只说了一句:“把下午的会议推到明天,你先出去。”
唯独不见她的人。
一瓶洋酒,再加上那么一点红酒,按照苏亦承和陆薄言的酒量,确实醉不倒他们。
小陈曾经偷偷告诉苏简安,苏亦承比以前更加依赖安眠药了,几乎每天都在吃。
苏简安拉了拉陆薄言的手,“我想去看看我哥。”
“我就是想告诉你,如果昨天我真的死了,你真的很快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话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洛小夕一脸认真。
“还不行。”苏简安摇摇头,“除非他扳倒康瑞城了,否则,我永远不能告诉他真相。不然的话,康瑞城一定会把那些资料交给警方。现在陆氏要推翻偷税漏税的案子,如果这时候爆出陆氏的黑历史,不会有人相信陆氏是清白的。”
她知道陆薄言会看财经报纸,但法制报纸,他貌似是不看的吧?
“……好吧。”
苏亦承伸手进洛小夕的包里,找到她的手机,解锁,拨出她家的固定电话,洛小夕急得差点跳脚,“你要干嘛!”
凌晨,陆薄言睡着后,苏简安悄无声息的睁开眼睛。
他们没结婚之前,刘婶和徐伯把他的一切都打理得很好。她走后,他的生活也应该不会被打乱才对。
现在,连洪庆这个名字这根线索也断了。再想找,也无从下手。
陆薄言哂谑的轻笑了一声,钢铁般的拳头蓦地挥向江少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