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拿过那张稿纸看了看,苏简安是真的推导清楚了。 苏简安突然觉得背脊一凉。
“你想看到你哥和你最爱的人残杀?” 此刻同样觉得不懂的,还有钱叔。
大家就纷纷顺着苏简安的话题聊起了案子,越说越认真投入,渐渐的苏简安也忘了和陆薄言之间的事情了,一遍听取大家的意见,一边在她的专业问题上为他们解惑,享受团队合作的融洽气氛。 “那要看你想做的事情是什么。”陆薄言说,“只要和简安有关,我就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愿赌服输,苏简安伸手去够酒杯,却被陆薄言按住了。 “简安,我们补办婚礼,好不好?”
说完,黑色的轿车刚好停在家门前,车厢内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呼吸声。 “谢谢。”洛小夕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。
客厅里坐满了保养得宜的太太,陆薄言进来明显格格不入,唐玉兰打发他上楼帮她做事情,苏简安没能跟着他上去她一进来就被庞太太拉住了。 “薄言哥哥,你要去哪里啊?我们还要走多远?”
她回房间去换了套衣服,化上淡妆,出来时发现苏亦承也换了一身西装了,忍不住好奇:“你昨天去看球还带了一身衣服去啊?” 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的眼泪终于不再受控,簌簌掉下来,她狠狠的推了陆薄言一把,“你混蛋!”
洛小夕打量了一圈房子后,十分满意的点点头,“住在这儿,没有wifi和ipad我也原谅你了。” “不会,不会。”方正忍着痛点头哈腰,“我不会报警,小夕,对不起,我对不起你。”
怎么会,这么眼熟? 苏亦承走进来,“嘭”的一声关上门,随后是反锁的声音。
过了几天,苏简安才明白陆薄言这笑是什么意思陆氏的大boss并不是她的专职司机,有时候陆薄言要查收邮件、和助手秘书通电话,开车的人就变成了钱叔。 也就是说,苏简安刚才的猜测是对的,真的是因为是她送的,陆薄言才会经常佩戴这条领带。
陆薄言俯身到苏简安耳边,“当然是……你的。” 确实。但洛小夕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秦魏这份好意,更何况以为她庆祝为名,已经有那么朋友到场了。
洛小夕是走到哪里都能交到一票朋友的性格,男性朋友也从来不少,他跟每个人都能聊,他也从来没有在意过,因为知道洛小夕只把他们当朋友,跟他们不会有一点可能。 可每每这个时候,他都会记起苏简安有一个喜欢的人。如果对她做了什么,事后苏简安一定会恨他。
这时,病房的门被敲响,又是沈越川。 “我没记错的话,江少恺和洛小夕都提过,你有一个喜欢的人。”陆薄言看了眼茶几上的照片,唇角掠过一抹讥讽,“原来你喜欢江家的大少爷。我们结婚那天他追到民政局门前,要你跟他走,你为什么没有上他的车?”
“陆薄言,你放我下来!”她腰痛,无法挣扎,只好出声,“我自己可以走路。”他都痛成这样了,还抱他不是痛上加痛吗? 他可以睡到中午?
汪杨联系龙队长的时候,陆薄言继续往山下走去。 “苏亦承,”洛小夕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苏亦承的眼睛,“你跟我说我们有可能在一起的那个晚上之后,有一段时间我们基本没有联系。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你应该告诉我的事情?”
“我真是越来越后悔把你嫁给陆薄言了。”苏亦承忍不住头疼。 苏简安朝着哥哥做了个鬼脸:“谁让你把我去高尔夫球场是去见陆薄言的事情告诉他的?”
苏简安耸耸肩,洗干净水杯放回座位上:“我先下班了。” “知道简安出事,来的时候我确实挺想。”苏亦承下意识的去摸烟,想起这是医院,又把手收回来,“但看见他那个背影,我又不想了。”
沈越川始终是不敢对苏简安太过分的,给她倒的不是那么烈的酒,但苏简安的酒量实在一般,一喝下去就觉得喉咙胸口都犹如火烧。 今天她这样盯着他看,实在有些反常。
如果真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,他知道她要受多重的伤,承受多大的疼痛。 他好整以暇的看向苏简安,深邃的目光藏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