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要他送!” “没关系!”她笑了笑,“我说给你听!以前这条街还没成旅游景点,来去的大多是A市本地人,我妈妈取旗袍的时候我就跟着来,完了缠着她带我去后街的茶楼喝糖水。糖水店听说早就不开了,我也忘了糖水的味道。但我记得我妈妈穿旗袍的样子,比张曼玉还要好看……”
比10岁时第一次见到陆薄言,还要心动。 苏简安猝不及防,蓦地瞪大眼睛,浑身僵硬。
苏简安也的确做过这样的梦。 三个人很有有自知之明也很有默契,齐齐站起来,沈越川说:“陆总,我们先出去。剩下的,明天的会议上再说吧。”
洛小夕拿过那支法国进口的红酒,替自己和苏亦承倒上:“苏总,我以后还要靠你多多照顾的,再敬你一杯。” “吃醋了?”
苏亦承唇角噙着浅笑,不置可否。他看上去永远儒雅沉稳,根本没有人能猜测出他的情绪。 最终,苏简安还是不敢让这种感动太持久,接过陆薄言的冰袋:“我自己来吧,谢谢。”
苏简安撇了撇嘴角:“别光说我,你不是也没告诉我前天为什么生气吗?”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,“嘭”的一声,精美的陶瓷杯变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躺在地上,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模样。
“别哭啊。”江少恺努力扬起唇角,“我还有话跟你说呢。简安,如果我真的没出息的被一颗子弹打死了,你帮我跟我爸妈说,我只是去找我奶奶了,让他们别伤心……” 洛小夕笑眯眯地凑过来:“都已婚妇女了,还害羞什么?”
“他已经醉了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帮我叫钱叔把车开到酒店门口,我跟他先回去,这里就交给你了。” 民警理解她们的心情,劝她们冷静,说这是警察和法医共同的调查结果,是事实,他们闹得再凶也无法改变事实的。
她笑了笑:“我凌晨的班机返回美国。明天还有拍摄通告呢。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早走?” 而在苏简安眼里,陆薄言简直就是又帅出了新高度,喜欢上这样的人,确实很难再移情。
但是不能让陆薄言知道,绝对不能。 其中一个女孩朝着苏简安笑了笑:“陆太太,你好,我们是SophiaRudolph的设计助理,Sophia派我们来给你量一下身,麻烦您回房间。”
“少爷住院了。” 陆薄言抬了抬手,轻易就躲过了苏简安的抢夺。
苏简安没说话,看了看时间,已经9点多了。 苏简安一过来就挽住陆薄言整个人靠向他,多少有点撒娇的意味,陆薄言受用无比的搂住她: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
七点半的时候陆薄言从楼上下来,难得见到苏简安起得比他早,径直走到她面前:“舌头怎么样了?” “当然是”陆薄言低头,在她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,“这样算。”
可是她腿上的力气不知道被谁抽走了,整个人都软了下去。身体底下像是有一双手,正在把她托起来,托起来…… “我是怕你不相信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们假结婚的事情,好像被我爸知道了,他甚至知道我们两年后会离婚……”
“好多了,谢谢你。” 这个公园很大,正门在距离地铁站很近的南边,从餐厅这边穿过去大概需要十几分钟,一路上他们可以沿河散步,看河里缀着彩灯载着游客的游船悠然飘过。
苏简安的头晕本来已经缓下去了,但一上车,仿佛又回到了刚刚喝醉的时候,难受的在陆薄言怀里蹭来蹭去,发出小猫一样的轻哼。 只是越握他的手越紧。
苏简安语声诚恳:“谢谢。” 这答案在陆薄言的意料之中。如果苏简安答应了,他才要怀疑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。
高中毕业后,苏简安就彻底搬出去了。大学和出国留学的几年里,她没从苏洪远手里拿一分钱。除非必要,否则也不会回这个家。工作后,她住在苏亦承给她买的小公寓里,更是一次都没有回来过。 陆薄言的呼吸已经不大自然,他别开目光,不顾苏简安的抓狂走进了浴室。
苏简安满心欢喜地迎上去:“庞先生,庞太太!” 苏简安只是感觉背后袭来一阵暖意,她偏过头诧异地看着陆薄言,干脆把他的外套穿上了:“谢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