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,荒凉的郊外,乌云蔽月,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,任由眼泪模糊视线,模糊这个世界。 洛小夕就知道那货是损友,站稳后郁闷的看着苏亦承:“你到底要干嘛?”
“对了,我去给陆先生打电话!”一旁的护士突然说,“陆先生离开的时候专门交代过我们,你有什么事要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。” 她扬了扬唇角,很有骨气的说:“你死心吧!”这句话,是苏亦承以前经常用来拒绝她的。
“明天把你的东西搬到我房间。” “流|氓”两个字已经不能用在陆薄言身上了,他已经不止流|氓了好吗!
“什么?”洛小夕怀疑自己听错了,“你说……苏亦承在主动?” 她什么都不说也没关系,他会一样一样的查出来。在这座城市,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。
陆薄言交代完工作的事情挂了电话,就发现苏简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揪着他的领带,手上完全没了动作。 他阴沉沉的问洛小夕:“昨天是你交代酒吧的保安,没有邀请函的不能进去找你?”
苏亦承一语中的,洛小夕冷艳的“哼”了一声:“是又怎么样!你一会制冷一会制暖,谁受得了你?” 软下去之前,洛小夕及时打开苏亦承“行凶作恶”的手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!”
可为什么她觉得这样的苏亦承更帅了? 立马就有人迎上来让陆薄言跟着他走,说:“我知道一条近路,最快四十五分钟就能到山下去。”
苏简安略感疑惑:“妈为什么这么喜欢打麻将?” “没有更好。”周绮蓝指了指外面,“我们打包吧,到外面去。干巴巴的坐在这里隔着玻璃看江景有什么意思?”
苏亦承对洛小夕的解释颇不以为然,倒是唇角多了一抹诡异的笑容。 “解决不了。”洛小夕终于忍不住又哭出声来,“简安,我解决不了。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……”
“陆薄言……”她无力的叫他。 其实洛小夕也困得很,但是秦魏在客厅,她就是想睡也睡不着了,飘进浴室去刷牙洗过脸,敷上面膜躺到浴缸里泡澡。
她的神色难得的柔和下来,“要吃什么?我给你打下手!” 犹豫了一下,苏简安坐上了江少恺的车。
他去冲了个冷水澡冷静下来,躺到客厅的沙发上,想起刚才酒吧的保安来找他时说的话。 “好吃!”洛小夕点头,“你怎么想到的?”
他的手一拧,套间的门就打开了。然后,他悠悠闲闲的声音传入洛小夕的耳朵: 这座荒山比他想象中还要大,爬上去后,放眼望去四周都是起伏的山脉和苍翠的绿色,白茫茫的雨雾遮住了山峦的轮廓,他甚至看不到山的尽头在哪里。
苏简安的呼吸都不自然起来,不自觉的往陆薄言怀里缩,像要钻进某个地方去一样。 她爬到床上,瘪着嘴委委屈屈的控诉:“你偏心!她有,凭什么我没有?还有,你跟我保证过会和她离婚娶我的!你是不是忘了?是不是忘了?!”
唐玉兰认真的想了想,点点头:“别说,还真有几个挺合适的,跟小夕挺登对。” 她“仇家”不少,如果如她所料,她又想揪出那个幕后黑手的话,只能动用她强大的关系网了。
“谁啊?”她试探性的问。 苏简安来不及说什么,陆薄言已经扬手把花扔进了垃圾桶。
台风即将要来临时,有人报警称在一座山上发现一名女死者,十七八岁的少女,被强占后又被杀,死状惨烈。 沈越川好奇起来:“你不怕他要求你和简安离婚啊?”
她也是不喜欢繁杂的人,但房间里至少会有一些自己喜欢的小玩意,现在看来,陆薄言这个人真真是无趣到了极点,无论是小时候还是成年后的房间都让人提不起任何兴趣。 最糟糕的是,山路盘错,她虽然勉强认得下山的路,但下山的方向在哪儿她并不知道。
“我撞到头不代表我撞傻了。”苏简安懒得跟江少恺斗嘴,“还有,昨天我从死者身上提取了一些需要化验的组织,都放在手提箱里,我下山的时候放在了一棵树下。” 秦魏顶多就是“富二代”这一点有爆点,但始终是圈外人,和洛小夕没有暧|昧关系的话,基本没什么话题性,还不如多问点洛小夕的料。